秋天的归程
文/张春葆
城市季节的象征,春天砍树
电锯的缔造者,秋天挖坑
乡村的磨盘,这对父子俩
在为自己掘墓,无语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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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堆积胸口,远处的河水
淙淙流响,天色将晚
该回家晚餐,却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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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飞来的横木,合围丈许
从空中倾扎,黄色的子叶
洒落金钱铺地,捣衣声,一片月
秋天是衣锦还乡的时候
你摘走的枫叶,城市的照艳
让落英挂上白露,与毒品竞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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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喜肥,香格黯淡,相往于悬崖
枯萎的遇见,仲夏的残卷,彼此忧感
我低头捉虫,无视松皮下蚕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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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不经意的一瞥,通往
池塘的石板路,被拾到诗苑
一晃周年,海浪吻别大雁
鹤唳滔天,排云俯瞰湖光秋月
无边的落叶淡化了松花香
陌生长出秋草,夜色凉如松泉
秋雨一夜涨满秋池,傍晚与你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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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躺着隔阂的岁月
残疾的南归雁,抚慰旧窗门扇
重复着腐烂,驳离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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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枫叶荻花,断肠草,秋瑟瑟
汀上白鹭,紫艳半开
长出新芽,迎合残忍的冬天
1988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