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欣赏

蹇叔哭师

这是《古文观止》选自《左传》中的一篇文章。秦穆公不听蹇叔的一再劝阻，坚持出兵袭郑，结果不出蹇叔所料，被晋军在殽山打得全军覆灭。蹇叔哭送秦军，不光说明了蹇叔灼见真知，也体现了蹇叔的爱国忠心。

译文

秦国驻守在郑国的杞子派人告诉秦穆公，说：“郑国人让我掌管北城门钥匙，假如您秘密派军队前来，郑国可以拿占领。蹇叔说：“让军队消耗这么大去攻打远方国家，我没有听说过。军队疲劳，远方的国家有了准备，恐怕行不通吧？军队的行动，，郑国一定会知道的。秦军劳苦还一无所获，士兵们必定会产生叛逆的心理。再说千里行军，，谁不知道呢？”

秦穆公不听。召集孟明、西乞、白乙，让他们带兵从东门出发。蹇叔哭着说：“孟子呀，我看见军队出发，却看不到他们回来了！”秦穆公派人对蹇叔说：“你知道什么！要是你只活到中寿的话，你坟墓上的树都长得有合抱那么粗了！”

蹇叔的儿子巴参加了这支军队，他哭着送儿子说：“晋国人必定在崤山袭击我军，崤有两座大山，它的南边是夏王皋的坟墓；它的北边曾是周文王避风雨的地方。你一定会战死在这中间，我到那里收拾你的尸骨吧。”于是秦国军队向东出发。

原文

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之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

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

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御师必于殽。殽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

注释：

①杞子：人名，秦国将领，被留在郑国戍守。也可以理解为秦国的间谍。

②自郑：从郑国

③使：派使者

④告于秦曰：对秦国说

⑤掌：掌管

⑥北门之管：北门的钥匙

⑦若：如果

⑧潜师：悄悄地派军队(过来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