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描写鹦鹉的唯美诗句(赞美鹦鹉最有名古诗)
意象是中国古典文学诗歌词语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是客观物象与作家主观意念的统一,是诗歌生生不息、无拘无束的“言外之意”来源。
唐诗宋词中出现的大量的青铜器意象,是从单纯的智慧、美丽的物象发展而来,成为蕴涵丰富意蕴的诗歌意象,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现象。鸟儿有异凡鸟之特征:聪慧,识人,能言善辩,因而历代文人题咏颇多,特别是汉末祢衡题《鹦鹉赋》之后,魏晋时期出现了一股才子佳人争题的现象,而这一意象的文化意蕴逐而丰富。《深藏华屋锁雕笼》——女性处境的象征鹦鹉羽毛漂亮,聪慧巧言,常为富家人家买来金笼,陪伴深闺女眷。这首古诗里多写鹦鹉,她的美丽外表,聪明伶俐,加上年青时的金笼,都成了中国古代女性境遇的象征。这就是唐诗中鹦鹉意象的含义。《鹦鹉自居》诗:“陇西鹦鹉至江东,养之年,嘴渐红。经常害怕思归前翅,每喂一口就开笼。可怜巧语情虽重,鸟忆高飞意不同。应该是朱门的歌舞妓,应该是深藏牢闭的后宫。”
在宝历二年(公元826年),白居易在苏州刺史史上作首七律,是指鹦鹉的主人对鹦鹉机敏、善言善语,深深的怜悯,鹦鹉却在想如何从笼子里逃出来,远走高飞。用笼子里的鹦鹉比喻朱门大户人家的丫头,耐人寻味。刘禹锡写过《和乐天》的失奴榜上的人,都说:“镜犹在,添香夜不归。蝴蝶拂瓦,鹦鹉透笼飞。”又以鹦鹉比婢女,可见,在文人眼中,闺房大院的鹦鹉和婢女都是应该严加看管的。
通过古代诗人的不断吟诵,积淀下来,与莺、燕等鸟意象一样,鹦鹉意象成了表达闺怨主题的常用意象。诗者常借“笼中鹦鹉”的意象反衬烘托“单栖情绪”的深闺寂寞,如“闲阶上斜日,鹦鹉伴人愁”、“梦幻绕天山,愁翻锦字”(韩俚《梦幻绕天山》)、“愁翻锦字”。昨夜有谁为伴,鹦鹉在帘子里“(窦巩《少妇词》),“娇蛾聚翠寻春梦,泪滴满衣。闲窗愁对,金笼鹦鹉,彩带芙蓉”(仇远((媚)),“池长凭阑愁无侣”。奈这一身,单栖情绪。“却傍金笼共鹦鹉”(柳永的甘草子)。“物色之动,心亦摇焉”,金笼一只鸟儿的孤寂与闲窗里的怨女相似,相对于莺、燕、杜鹃等其它鸟类意象,鸟儿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又一只,都成了一幅绝妙的画卷,这幅画卷上的画像,是古典诗句中经久不息的闺怨主所写的绝妙诗句,成了诗人习以为常的语码。不单如此,宫怨题题品中也常现出一幅青鸟意象。
君王之爱“一身当三千”,皇妃宫女静寂寂寞,忧愁惟有这一灵禽知悉,因而诗人常以青鸟为“三十六宫愁如许”之深宫怨怨之见证。如罗邺《宫中》:“芳草长含玉辇尘,君王游幸此中频。今朝不是有承恩处的,飞鸟飞来说似人。”长孙佐辅《古宫怨》:“无情春色尚知返,君心忽断何时来,深院独开还独闭,青苔惊飞苔。”然而,并非所有出现在诗歌词句中的词句,都是意象的载体,而意象和语词之间是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关系,因此,我们在分析具体作品时,应当加以注意。
诗歌里,鹦鹉只是作为一种鸟类的物象出现,而与之比拟的也都是物象。传统典史家的自况,感同身受的“鹦鹉”见文学之作,最早是东汉末年祢衡在黄祖长子黄射大宴宾客时,即席挥笔写下一篇“铿锵金玉,句句欲飞呜”的《鹦鹉赋》。略微过了一会儿,又同题继作蜂起,后世的诗句中写到了鹦鹉往一边去,以一鸟为兴托象,反复咏叹祢衡赋中借鹦鹉寄托怀才不遇之感。另一方面,借此来表现祢衡“笔不停缀,文不加点”对文才的倾羡,“豪客争题题鹦鹉赋”对韵事的追慕。
怀才寄托义气古诗中鹦鹉意象的重要蕴涵是传统文士用物自喻、寄托文士普遍怀才寄托义气的思想。耶和华叹他「能言善辩、聪明能识」,哀他「怨毒于一隅」,又以鹦鹉作象征,他的拟人化手法不但对魏晋同题赋影响较大,也对其后的诗词影响较深。原来「鹦鹉能言,飞不离鸟」,不过是一只好学人言的鸟,经祢衡等人咏咏,其意涵变得十分丰富。曹毗“嘉其智者,叹其笼樊”,傅玄赞其“绿采含英”,“辄言其应,若声追之”,一方“解语终须累尔身”。正因聪慧能言善辩而被关起金笼,诗中常寓含鹦鹉所处境况的悲叹,并以物兴托作者情志。自证其罪易《红鹦鹉》:“文章辩慧皆如此,笼槛何年得生。”黄滔《钟陵故人》:“只爱金笼贮鹦鹉,谁论铁柱锁蛟龙。”平道出了鹦鹉聪明误身的悲惨境况,并借此来寄托古时以来文人志士普适的遭遇。徐夤《古往今来》:“古往今来恨莫穷,不如沈醉卧春风。”雀无角,长穿屋,鹦鹉能言却笼。”全诗寓含着一种愤愤不平的情绪,以鹦鹉能说出话却被困,而雀儿无角却能自由来去,这就像喻古今中外普遍存在的不公平待遇。唐罗隐的《言》更是明确地教导世人慎言保身:“须信祸胎生利口,莫讥思逞悬河。”如果象一只鸟,因为巧舌“似簧”,最后只能落到“长向人中被网罗”的结局。显然,在这里,鹦鹉不再是一只简单的物象,而是一只意象,它寄托着诗者的义愤,使诗者富于感知力。
黑格尔在《美学》一书中说过:“在艺术中,感性的事物经过心灵化,而心灵的事物又通过感性化显现出来。这种感觉者的观物象和作者心灵的主观意识、观念者的观照有效率地结合在一起,就可以创造出一种优秀的作品。对对方来说,“能言终见弃”。李白《初出金门,寻王侍御不遇,咏壁上青衫白发》是诗人借青衫白发之遇来抒发自己仕途失意的悲欢离合的情绪,前两句“落羽辞金殿,孤呜咤绣衣”,便是诗者离别时的形象写照;前三、四句“能言终见弃,还向陇西飞去”,则说明了青衫白发之原因与归乡之心。诗者借灵鸟以自况,寄托身世遇缘之感,“能言”即鹦鹉高出凡鸟之处,也是李白对自己出众之才竞相丢弃而产生的孤愤。然而,“能言终见弃”是古今中外的普遍现象。
文采风流的倾羡,据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统计,魏晋时期,自祢衡作《鹦鹉赋》之后,王粲、陈琳、阮璃、曹植等十二人又作有鹦鹉赋。士人才子以同题为赋,常抱著争奇夺胜的心态,多在其中构思,而此后唐诗宋词对此灵鸟的题咏,绵亘不绝,其中鹦鹉意象与此才子佳人争题鹦鹉赋韵密切相关,凝结了士人才子佳人的英才情结。因此,唐诗宋词中的“鹦鹉”,不但是对“能言飞鸟”的“采采采丽容”,“色似桃花语似人”的赞叹,更增添了对“文采风”的赞叹。例如《才子爱奇吟不足,美人怜尔绣初成》(殷文圭《鹦鹉》)、《才高鹦鹉赋,风流惠文冠》(毛滂《八节长欢》)、《骑黄鹤,赋鹦鹉,水龙流》(戴复古《水调头》)、《黄鹤联登,横翔雕笔,健凌鹦鹉》(李曾伯《水龙吟》)等,都是如此的类,各有各的特点。
值得一提的是,酬谢诗中自夸对方的健笔凌云,多借用“鹦鹉”意象来比喻其文才堪与祢衡等比肩。“赋力凌霄鹉,词锋敌竹”(自居易《东南一百韵》),“郎君下笔惊鹦鹉,侍女吹箫弄凤凰”(李商隐《留赠畏之》),“鹦鹉才须归紫禁,真珠履不称清贫”(贯休《送郑阁至闽辟》),“健笔凌霄,词锋鹧鸪”(杜甫《奉赠太常张卿二十韵》),“脱俗文章笑鹦鹉,凌云头角压麒麟”想一想,鹦鹉意象内涵的不断充实,是与历史文化的积淀紧密相连的,它由单纯的自然意象,即宫怨、闺怨题题材中反衬烘烘的自然禽鸟意象,发展成具追慕风流、感慨万千的不遇蕴涵的具有自然情趣的禽鸟意象,是与相衡和魏晋时代的同题题题题题题作这种文化背景分不开的。
要关注的是,才高累身的叹气意象不只包含了文采风流的赞叹和怀才不遇之感的叹气,还有才高累身,世途险恶的警戒。因为能言的鹦鹉受人喜爱,所以巧言的鹦鹉也被人讨厌。因题鹦鹉赋而声名狼藉的祢衡,也是才高累身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