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译文】
采呀采呀车前子,我们来采车前子。快些来采车前子,车前子呀快些采。采呀采呀车前子,我们来拣车前子。快些来采车前子,车前子呀捋下来。采呀采呀车前子,我们来装车前子。快些来采车前子,车前子呀兜起来。
【评析】
这是一首妇女劳动时唱的歌曲。这首诗描写的是采车前子时的场景,全是欢快、流畅、简洁,充满了生活气息。
全诗并没有多少语句的变换,仅仅更换了“采”“有”“掇”“捋”“袺”“襭”六个动词,通过这六个动词表现了劳动进程的变化,由开始采摘到满载而归,主人公都是洋溢着满足、喜悦的心情。就像有些评论所说,这首诗是《诗经》中不多见的以欢快定调的诗作,欢快而又清新,顺着“采采芣苢”的歌声和清脆、爽朗的笑声,一群采摘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既非托物言志,也非歌功颂德,作为一首纯粹的劳动短歌,它表现了一种单纯的自然状态。
如若对诗传达的境界还不能完全领会,那么读读清朝学者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对这首诗的评价,相信会更有深的理解:“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群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若断若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可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